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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竹梆的吏員踩着迴廊上的木板條,一次次通報距離考試結束的時間。投入此次考校之用的屋室共有八個,尋常用來傳習誦課,此時裏面坐滿了奮筆疾書的太學生,時不時從窗格門裏傳出急促焦躁的磨墨聲。有人早交答卷,意氣風發或推或拉開糊了明紙的門,昂首邁大步走下臺階。
不一會兒,最後一串竹梆連響宣告此次考校結束,所有卷子都要一併糊名封錄再由專人謄抄後交由國子監選出的八位博士審閱,流程猶如科舉般一絲不苟。
但這只是國子監太學的一次摸底考試。
這個詞對於太學生過於新鮮和驚悚,他們聽卓司業說出來時便有些不詳的預感。
春壇過後,國子監太學不管是師資還是生員都得到極大補充,尤其是學生,各州五十餘名優秀學子的加入,讓原本充斥腐朽懈怠氣息的太學頓時競發出韜奮之感,而因此名聲大噪的太學也重新籠絡了世家官宦的信任,好些人重新將孩子送了回來,不過他們其中也有因看聖上重視國子監才刻意爲之。
但原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時之間國子監太學多了一百餘名新生,加上之前的百餘人,一共三百太學生的數字已經接近太宗一朝太學的規模。可問題也接踵而至,這樣多的學生要一起授課基本無有可能。
這時卓司業站了出來,他提出一個方案,進行一次從考至判完全模擬科舉的考試,對學生的知識水平進行摸底,然後根據成績排次分批,由不同博士與師傅任課,穿插安排課業與時間。
太學人滿難治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可太學生卻崩潰了。
興致勃勃剛入學的太學生們本以爲迎接自己的是一次次風光的講壇與對論,誰知上來連考三天,卓司業還貼心表示知道很多學生家遠不方便,考試期間全都喫住在國子監,省去不必要的走動。
當然,家長們都開心極了,連贊卓大人高瞻遠矚,今年秋天便是科舉之年,卓大人讓國子監出錢爲學子們準備以假亂真的科舉,讓孩子們提前能體會氛圍,又有真正的鴻儒出題博士主判,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