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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卓思衡親自寫了封奏摺,遞交中書省。
第三步,回家等待明日朝堂上的較量。
一切都和卓思衡預料的一樣,中書省抄送奏摺遞至皇帝書案與各相關部門,並未提批,他可以想象沈敏堯看到這個奏摺時的表情,大概會拎着奏摺去到隔壁翰林院找自己的老師質問你們翰林院出來的一個個人才怎麼都這麼……別具一格?
不過中書省沒有直接加批等待聖意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要知道自己整頓學政的每項條令都經過聖上欽肯,中書省想先看看御批意見如何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皇帝也不會直接表態,他會召集部分職責關聯的朝臣在崇政殿舉行臨時小朝會,好像他真的在乎大家的意見似的。
經過多年的觀察和總結,卓思衡已經熟練掌握從中間點把握中書省和皇帝這二者之間的頂級拉扯,並可以想辦法利用二者的試探來爲自己的目的謀求最好的結果。
所以在小朝會上,吏部官員氣勢沖沖向皇帝陳述卓思衡此奏摺用心之險惡爲臣所不察甚至是做人都失去了基本的理性和分寸時,他表現得非常委屈,彷彿這些廢話真的能夠傷害到他質樸且純粹的心靈,是對他高尚人格的玷污。
“聖上明鑑,臣所爲之皆是各部所求。”卓思衡哀怨着自袖子取出一份單子,澀然道,“臣自赴任國子監太學以來,不敢說殫智竭力,卻也苦心不遺,爲開吏學一事,最先派出幾位國子監得力屬下,走訪各個衙門,調查各處用人上的困難,詢問何等儲才堪爲所用。這便是當初的記錄,字字在案,均爲各部各衙門親口所述。吏部侍郎曹大人當時所言皆在其上,曹大人說吏部最是缺乏可用吏員,如此國子監才照實參考,有了臣這一封奏摺,如今曹大人同吏部卻又來指責臣之過錯,臣不知自己到底有何錯。”
最後一句說得全是情緒沒有技巧,委屈難堪的語氣自緋服官臣口中說出,實在是令人不忍。
但是在場的各人久經沙場,多少能看出些表演痕跡,即便沒看出來,他們也猜得出來卓思衡這樣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