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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由嘛,不敢這樣講,但你大哥終於是開竅倒也算喜事。”
說完他留下一頭霧水的卓悉衡,以卷好的文冊敲打掌心,邁着懶散的步子漸漸走遠。
此時卓思衡正同姜文瑞一道前去國子監開闢給吏學的新院落。
國子監原本空間足夠,無需令闢新地,只是需要與太學隔開一定距離保證教學空間的相對獨立和方便管理。卓思衡從沒有這樣感謝過太宗,老人家當年擴建國子監真是有遠見的決定,不然此時自己定然在和戶部與工部爲工程款項扯皮浪費時間。
但由於舊校舍這七八十年久曠失修,聖上下旨讓工部先勘察再看看是否能夠正常投用。今日一早工部就派人至國子監清查需要修葺的屋舍,卓思衡和姜文瑞都只等工部的消息,卻沒想到工部來人卻不是主管衙署公修事務的營繕司司事,而是工部尚書周德惟帶來了工部侍郎盧甘。
這麼高級別的到訪,不只是卓思衡,國子監名義上的一把手監丞姜文瑞也不得不親自出來迎接。
其實在卓思衡外放瑾州前,工部尚書仍爲唐令照,此人是唐令熙的弟弟與唐祺飛的叔父,已在工部主事多年,根基極深,而後其調任江南府任戶部尚書,負責膏腴沃壤的銀錢課稅,可以說是天下極大肥差之一。但因王伯棠一事牽連,再加之鄭鏡堂的失勢,皇帝很合事宜得將此人調回帝京,卻沒升遷也沒返還舊職務,只給其一學士頭銜,命其暫時於中書省待聽聖令。
許多人猜測唐令照會接替鄭鏡堂出任吏部尚書,尤其是皇帝賜下學士頭銜的器重表示讓許多官吏蠢蠢欲動,紛紛暗中奔走示好。
然而卓思衡卻覺得,皇帝就像一個蜘蛛,他特意布好自己的獵網,只看看哪些不長眼的會撞上來。
這些人即使不是朋黨,也會被皇帝當做朋黨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