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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知道。怎麼那些人還去找他?吏部的事情還沒完?”卓思衡奇道。
佟師沛詭祕一笑,湊近卓思衡低聲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吏部鬧成什麼樣子了。自打上次我中京府治下桃蘭縣的知縣將吏部借中察考課苛待地方官吏的事面陳聖上後,好些衙門的官吏都去告御狀,甚至連渾天監察院的官吏都有聯名上摺子的。”
卓思衡知道前面,但不知道後面,爲求避嫌,他一直努力讓自己在風波後離吏部遠一點,一個是確實不該牽扯,畢竟窮寇莫追,以免過猶不及引起皇帝猜忌,一面是他答應過沈相不去落井下石,那瓜田李下的事他自然要少沾惹。可事情怎麼會鬧到渾天監察去?那不是替皇家觀星和天氣預報的地方麼?
他稍加思索便明白了箇中緣由。
“吏部急着做出中察的成績來證明自己沒有隨意弄權,所以各處吹毛求疵,他們不敢挑揀京畿要務衙門來處置,便去找那些沒權沒錢清水衙門的麻煩來給自己充場子找面子……”
佟師沛道:“可不是,渾天監察院是倒了黴,咱們官家不比先帝,除了節慶祭祀和駕行這類慣例的事,幾乎不召見渾天監察院,也不是那樣看重星宿之事,這才讓吏部覺得人家是好拿捏的,弄得渾天監察院一共上上下下才七個人,竟有六個考課不過,你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確實是有點欺人太甚。
“但縱然官家不召見,可渾天監察院卻有職權能直抵天聽,他們官祿雖微,按照祖制可以直行上奏聖上報請天象異動。”卓思衡覺得這屆吏部真的不行,鄭鏡堂一走,立刻就不成樣子,連點盤算都沒有。
“所以呀,前幾日中察剛結束,渾天監察院就以天象爲名上奏啦!”佟師沛意味深長眨眨眼,“說是月接連犯畢大、牛宿和建星,揭示了國之憂患乃是臣子相謀的下犯上之相,還說,熒惑逆行入太微,國將不安,太白見晝,有強臣惑主。”
卓思衡雖然大概猜到渾天監察院的說辭,但真正聽完還是震撼了:“不過幾日當中能有這麼多如此複雜的星象?”他對天象星宿這套是完全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