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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家中賬簿?”
她詫異的目光讓一向大方的卓慧衡也不禁有些侷促不安:“是了,都在這裏。可是哪裏不妥?”
雲桑薇略翻了翻再確認一遍後,瞪大眼睛道:“這樣記賬是你們大哥教得?”她只能得出這個答案。
慧衡老實點頭:“大哥小時候在邊地流放勞役營裏替五叔做賬——就是婚宴上嗓門最大又最能喝的朱五叔,故而我們家都是照着那時候學會的方法簿錄出入。”
雲桑薇錯愕之後,對滿頭霧水的慧衡說道:“全帝京的人家,也找不出一戶拿勞役營管流徙營民的方法記賬的了,不過這樣記出來倒也是賬錄清楚,咱們家從前治下,頗有軍屯之風。”
慧衡聽罷,也知自家算是糊里糊塗管道現下,雖是個中辛酸難以言明,可如今細想,也是趣事一件,忍不住笑出了聲。
後來卓思衡聽說後很震驚,表示自己融合了勞役營和官倉倉儲管理的記賬方式居然不是主流方法?雲桑薇對卓思衡有時候對奇怪事物命名的執着表示可以理解,但他們家的管理模式以後還是從善如流的好。
很多人,特別是雲桑薇的家人,都對她的生活產生了一絲好奇。
卓思衡在學政任上後兩年的生活基本在奔波中度過,各地民學漸興,官學不甘示弱,待貞元十九年科舉落幕後,朝廷首次依照卓思衡制定的賞學法分派賞賜到各個進士所出的學府,從前官府獎勵都是去到各家或縣鄉,然而此次蔭賞卻入學中,爲彰顯此德化,各處官學私學都替名次靠前的進士立碑作傳,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讀得是自己這所學府。
卓思衡爲表示朝廷的重視,這半年都在各地的州學與私學之間奔波,親宣聖旨,代犒學府,以彰學德之貴學風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