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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二十年夏六月初,旬日大朝會。
卓思衡雙手捧起詔令,拜謝隆恩,接過詔書前,他還是從五品國子監司業,而此時他謝恩的身份就成了正四品吏部侍郎。
原本爲他所定新品級是從四品,也不好升拔太過,但小朝會經議,從四品做侍郎,上頭又沒個尚書,怎好管束吏部?多虧卓思衡當年下手太狠,吏部已經老實了這麼多年再無興風作浪,其餘五部因當初國子監吏學的從旁協助,都願此時爲卓思衡再說一句好話。
尚書省其餘五部並無非議,自然旁人也無甚可說。
而從前卓思衡的歷歷功績無可辯駁,加之國子監時期給不少衙門從權職上謀了實際的好處,再有過去恩外殊榮連升三級的先例——比如當年的高永清、也有年紀比其更少坐穩侍郎一職者——比如盧甘,先例服衆,於是沒人來找他的茬。
更何況今年是述職考課銓選大年,旁人也想噤聲看看朝廷頭一遭升遷調派的風頭要往哪處吹。
但大家還是驚訝於吏部尚書這一職務的安排。
“……着沈敏堯代行吏部尚書之權。”
宣佈完畢之後,卻無人領旨。
卓思衡朝本該沈相所領銜如今卻空空如也的位置看去,心中五味陳雜。沈相病重根本不是祕聞,自兩年前水龍法會遇刺後,沈相連夜疾奔加上憂思操勞過度落下了沉疾,後一年朝堂諸多事情皆不省心,不免沈相又要親力親爲,致使這半年其於病榻上纏綿,別說朝會,連天章殿問政都力不從心不能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