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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矩,卓思衡還是主動先向越王行了禮。
“臣見過越王殿下。”
“卓侍郎自歸朝以來,這一個月春風得意,連腳步都不似從前戰戰兢兢,走路時看着輕快不少。”
奇怪的是,越王彷彿根本沒有受到當年科舉一事的影響而低迷委頓,反倒仍舊和卓思衡記憶裏的一樣,精神抖擻、趾高氣揚。
這態度又將卓思衡的記憶帶回到白府那場混亂悲慟的喪儀之上。
其實這些年越王並未受到太多的懲處。自當年虛作弊案塵埃落定後,他被從禁軍兵馬司古壇場大營調回宮中,據說皇帝私下裏狠狠訓斥了他一番,卻無人知曉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明面上並未給他任何實際的處罰。白大學士喪儀後,皇帝將越王調至兵部,美其名曰靜心學習些兵術韜略,看似仍未徹底冷落擱置,甚至還吩咐時任兵部尚書多多教導。
但別人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卓思衡卻再清楚不過,當今聖上心眼之小,可非常人能比。這般調遣對於皇帝來說已經算是懲罰,指望皇上拿自己的親兒子給白大學是償命是不可能的。而在自己離開帝京時,皇帝的輪番獎懲安排已經證明他心中將越王排除繼位人選並且將虞雍和禁軍變成了越王觸及皇位的一道天塹——那是他永遠也不可能通過的考驗。
思及此處,卓思衡也自然而然平息心中剛醞釀出的無用怒意,心平氣和且謙和有度地同越王說道:“臣深受陛下器重。能擔負如此重責。自然深覺身心暢然且有天恩不可辜負。”
他想拿工作的事情將人打發走,誰知越王非但沒有識趣告辭的意思,反倒面帶挑釁的笑容繼續說道:“怪不得前幾日我王府喜宴上未見大人親自前來道賀,也沒見大人送上薄禮,我的這點小事確實和國之大計不足以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