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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世瑜只許久之前在長公主府的女史館見過太子殿下一面,未曾想會在此處重逢,雖意外但仍保持恭謙道:“臣女顧世瑜,恭問太子殿下安好。”
她聲音沉穩,施禮不紊,氣度高華自有“大戰”前的坐鎮若定之態,太子心中怦然,卻也只能強忍惋傷,故作沉着道:“不必多禮,問顧大人安好。”說完一整顆心都彷彿在冰窟般的胸腔裏奔撞無度,沉默着想再說一句,卻也知曉二人其實除了禮數的問候,全然沒有任何說話的必要。
顧世瑜對這位只見過一面的太子並無甚可言,但問候後,太子竟然不走,令她有些疑惑,她不想在此處耽擱時間,便問道:“太子殿下可還有吩咐告知臣女?”
太子知道自己又犯了傻,趕忙道:“內眷無禮衝撞顧師範,實在慚愧,今日能化干戈爲玉帛最好不過。我……我希望顧師範能以嚴正之辭於御前馭訓內眷,好教天下皆知皇家亦講尊師重道之禮,絕非以權勢壓人。”
可他說完就後悔了。
要是真的不以權勢壓人,何苦顧師範還要在明明自己被冒犯的情況下來此呢?但多年沉浮的理智令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能多說對錯,只能言“理”與“禮”二字,真正的評斷是要交予今日到場的父皇。
顧世瑜並未將太子的以禮相待看做挑釁,她也只太子窘境,並不爲難苛責,況且此時她無暇分心,只沉靜如水再度施禮道:“世瑜能爲女師範已是聖上和長公主殿下廣佈恩澤,只望今日不負所托,言盡所能。”
她的平和淡漠襯托得太子彷彿像是個沒話找話的蠢材,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可這樣能兩個人說話的機會,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太子在取捨之間飽受折磨,但他也立即做出決斷,輕聲道:“那便不打擾顧師範了,先行告辭……”
“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