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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宋侍詔不要再攔着我了!”
二月初,澎州已有些許微薄春潤之氣,此地東臨滄海,州府歷陽更是東陸要港,人稠物穰之處於春日更顯人煙阜盛,可在官驛深處的客房裏,探頭入庭的新芽嫩柳也無法舒展這份緊張的氣氛:工部侍郎盧甘已是在慍怒邊緣,他官袍的硃紅袖子此時被官級低他四五等的小小侍詔攥在手中,寸步難行。
“盧大人,越王殿下臨時修改返京時日此事必然有詐,你此時去問豈不自投羅網?”宋端哭笑不得道,“咱們兩個眼下正是該坐下來仔細思量的時候。”
盧甘本不是性急暴躁之人,此刻也顧不上儀態,厲聲道:“原本回京路上途徑汴州晉陵郡,此地東向水閘關便有四個,今年報工部待修的便有三個,我特意規劃了這個路線,就爲讓越王殿下帶我們看看情況,好做出應對。可殿下欲疾馳回京不過晉陵竟今日就要出發!若四月北方汛期一至尚未巡視,沿岸百姓若因此遇險,盧某豈不是千古罪人?”
宋端的小身板眼看要拉扯不住天天在工部匠作司真的挽袖子幹活的盧侍郎,可他反應快,急智之下竟鬆手道:“那盧侍郎便去吧,只是去之前要想好行兇之後如何收場,您是打算自投官府,還是讓下官代勞?”
“行兇?”盧甘本義憤填膺,聽了這話卻愣住,“什麼意思?我是去勸諫。”
“越王一路走來一意孤行大人不是不知,他若執意如此,你只有一條路走能維護沿岸百姓免受氾濫之災,那便是殺了他一了百了,定然不會有人阻撓工部的人繼續排查回京了。”
宋端語氣之輕鬆閒適與其言語之大逆不道天壤之別,盧甘已是臉色煞白,慌道:“你……你好大膽子!糊塗了嗎!在說什麼!”他這輩子沒聽過如此恐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