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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要認這封詔書麼……”
門下省內,衆多官吏都已聚集在此,越王兵力不夠,布守九門已是捉襟見肘,還要摔兵入宮,便無人顧忌各位朝中重臣的府邸和朝廷最重要的衙門。
於是此刻,尚書、中書以及門下省三省當中裏皇宮最遠的門下省成了大臣們相對安全的聚集地,膽大且放心不下局勢的官員與有爵之家實在無法坐在家中躲避,全都跑來此處,一傳十出去,一時滿室朱紫,無有空隙。
然而即便有官階更高爵位更高的諸人在場,他們也將目光和問題一併投向站在最前的高永清。
卓思衡不在、虞雍也不在,沈相無法主持大局,蘇府尹調兵去生死未卜,皇帝的近臣只剩高永清一人,他似羣臣之首般,卻只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撩在桌子上的詔書:“此詔越王入宮後才發,可見在此之前他並沒有什麼奉旨入宮護駕的手諭,否則怎會不在入宮前拿出給我們與禁軍閱覽以示其正統?”
官員雖都知曉這詔書不可能是真的,但眼下賭的根本不是詔書的真僞,而是自己全家的命運與未來。
說來也巧,這一批官吏當中,唯一家中有過類似權力交割之際賭命行爲的,也只有高永清了。
當然那並不是一個衆人能接受的結果。
“那麼我問諸位大人一句。”高永清冷漠孤高的神情倒像是今夜他纔是那個犯上作亂的人,“我說這聖旨是真,你們就認爲他是真麼?”
衆人一時不能理解其中意思,面面相覷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