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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第二天結束時便已疲憊至極,渾身痠軟又在號間裏不得解脫,只能繼續蜷曲身體縮在寒夜一角,頂着隔壁的噴嚏和咳嗽聲昏迷般睡死過去。
睜開眼終於是最後一天了,但這一天的卓思衡可沒了頭天寫策論的精神頭,他眼睛睜開都已是勉力至極,渾身僵硬,在座位上抻扯幾下胳膊就算他這些天除了寫字磨墨以外的唯一活動了。今天他食慾極差,但強迫自己喫了好些,想着最後一日考“詩”,萬不能懈怠,於是拿冰冷冷的水抹了一把脖頸,激得他整個人都要跳起來,從大腦到神經中樞徹底甦醒,調整至備戰狀態。
試題分發,拆封見問:
作詠史詩,限五言律,典故限前四史,韻押十三元。
卓思衡想是不是皇上最近特愛看前四史啊,怎麼從解試到省試,都和這幾本較勁呢?
他別的詩其實都很一般,也就詠史詩用些典故還算工整,只是限典還好,前四史他也是能娓娓道來的,限韻可就難上加難了。
卓思衡用了十幾張草寫,才最終定稿,再刪改推敲幾字,終於謄寫完畢:
殘碑拭前論,月照茂陵原。
盛有蘇張去,興知衛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