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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衡搖搖頭,他怎麼知道……
“貞元十年,我蒙恩詔被點爲恩科知省試貢舉官。判卷最後一日,兩位時策閱卷官卻爭執起來,一位便是你日常在翰林院得見的學士王沛琳大人,一位是如今已致仕的弘文館曾任校理徐汝恕大人。”
卓思衡心中一驚,暗道,貞元十年,省試……莫不是和他有關?
曾玄度看着書房牆上懸掛的《倪寬贊》長卷,彷彿已身回四年前,幽幽道:“他們爭執的起因是想將各自判評第一的考生列做省試會元,於是二人相爭不下,言辭激烈,幾乎便要大打出手……是我出來制止他們。我看到卷子,起初只覺本次取試雖與上次只隔一年,然而卻人才濟濟更勝昨昔,尤其是王沛琳大人所推舉的那篇,當真是激銳之餘不失雅正,強鋒理論又兼通達。”
曾玄度站起身,踱步走向那幅親自手書的《倪寬贊》,背對卓思衡在長卷前站定,誦讀起來:
“論曰:奉職循理,所去民思……”
聽到曾玄度背出第一句時,卓思衡霍然而立,呆呆茫茫,直到曾大人背至“此輩非事儲之才,亦難事聖,遑論事國……”他才自表裏經年的恍惚中回到三年後的現在。
曾大人背誦的文章,他也能張口就來,因爲這就是他所寫的答省試策論卷。
他聽着曾大人徐徐完整背完自己的文章至最後一句,已是震驚難言,只靜靜看着他轉過身正對自己,面色哀慚道:“沒錯……王大人所選的省試會元正是你。”
卓思衡清楚記得自己是省試第二名,爲此還在好勝心的驅使下稍微有點小小糾結,不過後來狀元及第,此心緒便再也沒有煩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