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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爲重要,我才送給你。”虞芙音調柔柔,語氣卻堅定,“既然是要真心相交,尋常之物也沒有意義,你已經將重要之物以非比尋常的方式送出,我也定當如是。”
慈衡被她鄭重嚴肅的模樣鎮住,一時又覺不妥,又覺不收更傷人心,只好暫且留下,打算問問兄長意見。第二日兄妹二人返回自己船隻準備啓程,慈衡將贈物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本以爲大哥會訓斥自己不該私自收下旁人如此重要之物,誰知卓思衡卻只是沉思半晌,輕輕嘆氣道:“那你一定好好收着,交友交心,最不能辜負的就是他人的赤心熱意。”
“可是……哥哥,你好像很討厭芙姐姐的哥哥,那個世子?”慈衡即便語氣有試探和小心翼翼的感覺,也始終習慣直言不諱。
卓思衡這次真的笑了說道:“也談不上討厭,我和他脾氣不對付,不過他在邊關恐是長久鎮守,我於嶺南大概也是兩任六年,回朝後未必得見,討厭不討厭的又有什麼重要?倒是你,自在鄉里也沒有人說得上話,沒有什麼朋友,難得遇見知心金蘭,可比我遇到一個討厭的人要難多啦!”
慈衡本就是舒朗闊達之人,聽完也笑了出來道:“能讓哥哥討厭的人,實在是壞透了。”
其實卓思衡不喜歡的人很多,可非要他上升到討厭,這便是另外一個層面的情感,對於他來說太消耗心力,故而至今甚少有人劃歸此類。
但姓虞這小子每次拱火都能正拱到自己氣頭上,也是怪事。
兩船相別,一北上,一南下,兩帆各自鼓張,春風一脈卻話兩向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