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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斜了一眼丈夫,彷彿在說你看看人家,又想了想道:“只你一人恐怕分量不夠,而且既然針對的是刺史,他若不出聲豈不顯得太過奸猾?不可,還是得有一封你們二人的聯名摺子纔好。”
說到這份兒上,何大人就算再怕麻煩再膽小躲懶,到底性命與仕途攸關,他不敢不聽夫人的謀劃,與卓思衡一道審過崔逯派至其府上的細作,加之派去送信的從屬,拿着二人簽字畫押的罪證加上參奏的摺子,由何夫人派遣王府勁卒快馬報回帝京,直去中樞。
卓思衡想的是,這樣一來可以直接將人押送至帝京刑部立案受審,或許可以挖掘出其他關係網來,若是唐家要保下此人,天子腳下也未必如願。
皇上可不是喫素的。
但誰知這些天忙完剛過了兩天消停日子,刑曹的司事夜裏忽然急報,把卓思衡自好不容易的安眠中拽醒。而他聽完後也沒心情再睡,換好官袍直抵大獄,片刻都不敢耽擱。
因崔逯之案牽連甚廣,他家眷屬皆分而在押,崔逯自己單享一個囚室,卓思衡深夜來提,他以爲是自己死期將至,見到仇人分外眼紅,隔着監欄怒罵道:“卓思衡!你使計誘我先行,還誆騙何孟春與你共謀!朝中怎會有你這樣歹毒的讀書之人!”
他被關在此地已是七八日,從前的儒雅書卷氣已是蕩然無存,蓬垢之軀彷彿衰老十餘歲,叫罵的底氣也是虛中無力。
卓思衡不想和他過多廢話,站在外面冷冷道:“共謀?難道不是你與王伯棠將我與何孟春共列爲一黨?白紙黑字,崔大人別忘了自己寫過的東西。不過我來不是提審你,今日獄中的晚飯你可喫過了?”
崔逯本已準備好如何狡辯,卻沒想到卓思衡所問竟是這樣小事,一時愣住,而後哈哈大笑:“你特意來獄中就是爲了這個?你難道不是盼着我死纔對,怎麼會在意這個?還是要做出個青天的模樣來給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