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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打算?陽奉陰違只會給你填更多麻煩,以你今時今日的官職和權柄無異於飲鴆止渴。”靳嘉終於找回了書面語詞彙,冷靜道,“算了,你或許不打算告知我,這也無妨,但出於同榜之誼,我卻是不能不提醒你的。”
卓思衡明白靳嘉即是出於平和本性不願意看到動盪,也多少對自己有同榜的情誼在,不願事端來自自己,於是也笑了笑,雖不作解釋,卻話中盡是柔和的安慰之意:“我一直感念能在貞元十年恩科結識像方則與樂寧你這樣的朋友,我並非不告訴你實情,而是你們禮部的要求在我看來,也並非是無禮蠻橫,我有自己的主張,卻也不好在初期便樹敵太多,更何況國子監和禮部好些事情都要相互斡旋,最好還是別生嫌隙爲妙。”
這些話在情在理,即便靳嘉還是覺得另有隱情,那種詭異感怎麼都無法消弭。再加上他實在覺得卓思衡此人深不可測,一時難以判斷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好聽下好話記在心裏,準備回去跟自己頂頭上司覆命。
然而告辭的時候,卻被卓思衡叫住了:“樂寧,我其實也有一事想問你。”
“除了禮部的事,其他的都好說。”靳嘉仍然很警惕。
卓思衡笑了笑,又給他倒一杯茶遞了過去:“外面冷,喝完再出門,彆着涼,你邊喝邊聽我說。我同宗室和有爵之家甚少往來,只是想問你一句,眼下公府侯門裏知曉那條宗正寺名正繼業之子入國子監的條則後,是不是都安安靜靜在準備?”
靳嘉看着卓思衡的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懷疑之前的事有沒有詐,那是一定有詐的!眼前這個老同榜如此狡猾,怎麼會輕易允諾讓出一步?必然是早就預計到了所有人的下一步行爲,故而纔有此法,只是不知他真正的、掩藏在表面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你覺得,王侯之家貴戚門庭就不會將此事鬧到官家面前麼?你爲何如此篤定?”靳嘉無比冷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