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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陳長庚該收到信了,麥穗有點擔憂,那麼多圈圈長庚能看明白吧?寫的那麼醜,也也不知道長庚喜不喜歡,麥穗還清楚的記得,當年陳長庚嫌棄的小眼神。
麥穗‘嗤拉、嗤拉’把納過鞋底的線繩拽緊,老針在頭上篦篦,油亮針尖挨着上一針密密納下去。
管他呢,敢不喜歡就揍他,知道學字有多難嗎?整整四個月,她差點沒把手練斷。還有那個穗字太難寫了,她可不想叫張麥圈。麥穗有點抱怨,當年她娘怎麼不給她起名叫‘一一’張一一好聽又好寫,意頭也好唯一的姑娘。
手上鞋底是新捎回來的尺寸,麥穗比劃過,比自己的鞋大一圈。也不知道長庚現在多高了,算一算再過四個月就滿十六了。
屋裏‘嗤拉嗤拉’納鞋聲,屋後‘咯咯噠’雞聲。
秋生娘走進乾淨整齊的院子,左右看看她也是佩服麥穗的:青磚青瓦房,院牆上爬着絲瓜、豇豆、葫蘆,正屋前兩棵柿子樹,翠綠綠的看着就叫人喜歡。
“麥穗兒在家沒?”一邊搭聲一邊往裏走。
“在呢,慧嫂子進屋說話。”
秋生娘撩開簾子進屋,現在的她和去年又不一樣:合身整齊布衣裙,臉上沒有一絲愁苦,頭髮抿的油光拿素花帕子包了,還插着一根桃木簪,日子滋潤的很。
“又給長庚納鞋呢?軍營裏又不缺那一份,偏偏害你不安生。”麥穗笑笑沒說話,她家長庚和別人不一樣,嬌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