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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先生:“打酒?你以爲是哪個村子裏誰家自釀的小燒啊?”
楊老頭笑了:“可不就是村裏的小燒嘛!我曾經在一個地方住過很多年,方圓百里之內,各個村子裏誰家釀的小燒,我都能喝出口感的區別,包括年份的不同,聞一下就能分辨出來……假如按如今的套路,也能寫出各種花樣推文呢。”
他們說的是東國華語,梅斯也聽不懂,還以爲是在驚歎呢。等梅斯講得差不多了,風先生晃着茶缸子笑眯眯地說道:“看來這位先生很講究啊,喝出境界了!我是東國人,平時喝的紅酒不多,也不是很瞭解,倒是喜歡喝茶,您知道這一杯茶的講究嗎……”
他講的仍是東國華語,但是楊老頭很自覺地配合,將這些話都翻譯成流利的蘭西語。華真行正在慢慢地來回搬酒,當時只是斷斷續續地聽了一些片斷。比如有一次進來的時候聽見風先生正在說茶杯,什麼“祕釉空杯如盛露,注茶七分化碧淵”。
又有幾次他進來的時候聽見風先生在說茶盤,分別講了硯盤與木盤,講硯盤時提到了什麼“潤茶散墨跡,滾湯落流珠”。木盤聽得詳細點,不同的茶種配不同的茶盤,什麼黑、紫、黃、綠、白,皆大有講究的名貴之木。
不就是一個放茶壺茶杯、防止水灑濺的托盤嗎?風先生還講到了澆壺,用滾水澆紅雲砂,水溢在木盤上,特別的材質竟然還有不同的香氣,根據這樣的清香氣息需要在茶盤上雕刻出不同的花紋,才能襯托佳茗雅意……
某次他又聽見風先生在講某個茶種,說什麼“舉世唯此一坪地,神樹更在古境中”,冬日落雪時這一片雪色盡呈淺翠,其原株古樹已可追溯古馬羅時代,藏於深山難得一見,歷年採摘唯有節氣中固定的一日,還須恰逢特定的天氣。
神奇之處更在於,假如你能找到古茶原株,每年這一天都恰好就是這般天氣!其嫩芽只產六兩,沖泡之時茶毫如碧雪紛飛,於杯壺中迴旋久久不歇……飲一口靈透神魂,盡撫胸臆悠情,遍體舒寧,若披飛羽御清風。
華真行都聽得入神了,特意躲在門後站了好半天,心中暗自嘀咕:“這是什麼茶呀?感覺喝了就能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