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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辛就會撿好聽的說,我那個老爹是一開始倒騰水產,後來開廠子掙了點兒,結果呢,傻乎乎地去投了什麼景區的農家樂,那錢跟填窟窿一樣地往裏砸,窮得比富起來的時候快多了,我那時候去廣東,一開始說是學着倒騰海鮮做生意,結果我找了些狐朋狗友光玩兒去了,廣東多好玩兒……咳。”
看了一眼沈小甜的笑容,櫃子大概又想起了被化學支配的恐懼,聲音戛然而止。
喫了一口米飯,又喝了口水,再開口,他語氣穩當了許多許多。
“我那時候想得可簡單了。學習不好?無所謂,我爹有錢!不會賺錢?無所謂,我爹賺的錢我一輩子花不完!結果一回家,我爹破產了。”
“個死老頭兒窮得叮噹響了,我在廣東說我要做生意要二十萬塊錢,他也給我了,藉着給我的,那是2011年,我把我爹從骨頭裏榨出來的錢都扔酒桌上了。”
蒸好的加吉魚依然是粉色的,肉一瓣兒一瓣兒,入嘴就是鮮嫩兩個字兒,尤其是蘸着一邊兒的湯,然後配上一點飯。
沈小甜慢慢喫着,看着櫃子在褲兜兒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包煙,卻沒抽,只是拍在了桌邊上。
“回家看見我爹頭髮全白了,我都傻了,我說我一分錢都沒帶回來,他也沒生氣,他是沒勁兒跟我生氣了,上醫院查出來肝癌早期。”
“我沒辦法,我媽就是個護士,當了那麼多年闊太太,爲了賺錢給我老爹治病,下了大夜班還得去人家裏給那些半身不遂的端屎端尿……很多人有錢了,以前的傻事兒就不提了,我不一樣,我得讓自己別忘了,我得告訴自己,你就是個啥也不知道的傻子,現在掙錢了,也不是一輩子都有錢。”
櫃子看向陸辛:“我想喝酒,你說你開個霸道兒來幹什麼?都不能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