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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羨徑直走入內室將懷中的人放在了牀榻上,阿善往後縮了縮,見容羨並無別的意思,於是舔了舔乾澀的脣瓣,輕聲開口:“你可以把燈點上嗎?”
黑燈瞎火的,容羨穿着一身黑衣還戴着面具站在她的榻前,總覺得有些滲人。
平日裏,這種小事自然不需要容羨來做,但因爲剛纔的事情此時無人敢上樓,阿善又腿腳不便,就只能硬着頭皮麻煩他。生怕他不願意,阿善連忙又解釋了一句:“我的腳傷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處理。”
她的腳傷的確不能再拖了,經過風雪阿善的腳已經凍僵,靴面的血花被融化的雪水浸溼鑽入,她微微一動就揪心的疼。容羨也注意到她染血的鞋面,皺了皺眉轉身點燃了房中的燭火。
屋內明亮後,阿善咬着脣,坐在榻上俯身看了看自己的右腳。
她自己會醫,所以腳上的傷勢可以自己處理,但麻煩的是她如今的傷口已經與靴襪粘黏,脫下時一定會重新撕裂傷口。
容羨點燈回來時就見阿善彎身看着自己的腳發呆,她頭髮衣服上也被浸溼不少,臉頰蒼白鼻尖紅着,如同落了水的小白兔。
“怎麼不脫?”容羨拿溼帕淨了淨手。
阿善試探的伸了伸手,她是真的下不去那個手,腳腕微動間她疼的倒吸了口涼氣,有些無助的開口:“我不敢。”
她現在身上又溼又冷,很想洗個熱水澡再鑽入溫暖的被窩中,但現在的情況是,她腳上的傷處理不了那麼這些事她一件也無法做。手指在長久的寒風中也變得僵硬而不靈活,疼過那一下後餘疼依在,阿善實在是對自己下不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