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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向聽話的弘兒,卻在對上他父皇時,又一次使了孤執性子,在濃重的夜色中,定定迎視着他父皇幽沉的目光,一字不語。
姜充媛這下更是憂急如焚,就在她要再一次爲弘兒跪地求情時,聖上卻似緩和了神色,站直身體,不再那般逼視弘兒,也不再追問此事,只聲音淡淡地問了另一件事道:“你和薛家小姐,是什麼關係?”
元弘沒想到父皇會問這個,一愣之後,如實回道:“兒臣與薛家小姐只是初識,通共見過兩次,一次是春日在御苑杏林,一次即是今日。”
父皇的目光,似有幾絲狐疑,又似有幾絲淡諷,“僅是見過兩次的初識,就能讓她爲你冒險涉足皇家之事,在人前那般維護於你?”
明明父皇這話,隱含着狐疑與淡諷,但這狐疑與淡諷,聽在元弘耳中,反教他越發感念薛蘅的信任,感覺自己在她心中似與常人不同,遂在父皇涼涼的目光下,反將脊背挺得更直,一字字朗聲道:“兒臣行正坐直,薛小姐慧眼識人,仗義執言。”
他這回答,換來了父皇無情的一聲冷嗤,父皇冷冷俯看了他片刻,似再懶得多看他這不值一提的兒子一眼,擺了擺手令他退下,自攜母親踱入軒中屋內。
姜充媛雖侍駕多年,育有一雙兒女,可仍沒有習得揣摩聖心的本事,不知聖上這是相信弘兒了,還是心底仍在懷疑,日後還要追究問罪,忐忑不安的她,在爲聖上倒茶時,因心神不屬,連茶水倒漫出了杯子都不知道,還是聖上一聲提醒,方醒過神來,連連告罪。
聖上直道“無妨”,姜充媛婉謝聖上寬宏後,沉默片刻,還是因心中不安,再次爲弘兒說起話來,萬分懇切地望着聖上道:“陛下,弘兒真無爭權奪位之心,我們母子自知身份低微,與旁的出身世家大族的娘娘和皇子比,那就是天上雲、地底泥,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弘兒不可能做下謀害皇子的歹事,臣妾願以性命爲弘兒擔保,請陛下相信弘兒,相信臣妾……”
她說着就要再度跪下以表誠心時,人剛屈膝,就被聖上握臂攬腰,拉坐在他的身上,聖上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輕抬起她的下頜,在明亮的燈光中望着她問:“怎的總是這般妄自菲薄?”
姜充媛低着眸子道:“臣妾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