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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初次夢見, 他的心, 空得厲害, 望着白髮老者形單影隻地坐在那裏, 一下下地剪着手中的紅紙, 心也像是一下下地被剪空了, 空到隱疼。
都說夢裏是不知痛的, 可他真真切切地感到疼痛,不明就裏的痛楚, 令夢中的他, 幾乎無法站立,只能扶着椅沿, 忍着疼痛, 在那張空搖椅上慢慢坐下。
白髮老者並不看他, 仍是低着眸子, 認認真真地剪着手中的紅紙,老人已是風燭殘年,廊下的鸚鵡, 也行將就木, 無力地張喙,一聲聲沙喚着“弘郎”, 死氣沉沉的聲音, 迴盪在庭廊之間,越是聒噪,越顯得天地空寂, 空寂到,令人心生絕望。
……弘郎……
……是在喚他嗎?……
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他心裏堆積了太多的困惑,想要尋找答案的出口,卻一直尋找不着,漸將目光又落在老人手中的剪紙上,看紅色碎紙,在他指間紛飛如雨,老人最終停下了剪刀,將那剪紙打開,原是一個大紅的“囍”字。
“囍”字映目的瞬間,他一個激靈睜眼,猝不及防地從這夢中醒來,那些積年來的所有困惑,都在這迷夢驚醒的幽夜裏,忽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
……愛慕之人,怎可與人分享?!
……若拘束於世俗名分而一生無緣,豈不叫人含恨終生?!
尋找數年的答案,原來一直就在他的眼前手邊,他不是將阿蘅視作異姓妹妹、視作知交友人,他想聽她,喚他一聲“弘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