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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遭,仍是道:“我還是覺得清減了些”,他放低了點聲音,在溫蘅耳邊道,“待會兒回寢房抱抱看,是不是輕了些……”
左右侍鬟嬤嬤垂手侍立、靜默地一聲咳嗽也無,沈湛說話聲音再低,屋裏人也能聽見,溫蘅雙頰浮起一絲紅暈,惱嗔了沈湛一眼,夾起一筷糖醋錦鯉,放到沈湛的碗中,“喫你的魚吧,都快涼了!”
沈湛卻不急着動筷子,笑着問:“糖醋錦鯉有個典故,不知道娘子知不知道?”
溫蘅自小與哥哥一起,承蒙身爲經學博士的父親,親自教授課業,父親往青州各地講學時,溫蘅就穿扮成侍讀模樣,與哥哥一起跟着去,走遍了青州山水,不知聽了多少場羣英薈萃的文談,也算是腹有詩書,可還從沒聽說過“糖醋錦鯉”有什麼典故,她不解地搖了搖頭,“願聞其詳。”
沈湛卻不給她解惑,夾起那筷鯉魚慢慢喫,溫蘅好學,急道:“你說呀,什麼典故?”
沈湛慢吞吞地喫完了這筷子魚,又喝了口酒道:“從前有個人,外出走在湖堤上時,撞見未來的妻子正與一英俊男子同行,兩人行止親密、毫不避嫌,那人遂就以爲那男子是那女子的相好,心裏醋得直髮酸,尾隨看了一陣,心中醋意翻湧,也不注意看路,腳下一個不慎,摔進了湖裏,也成了湖裏的一尾鯉魚,這一摔,行人圍看着叫嚷救人,那女子和那男子,也被驚動過來,這‘魚’硬着頭皮游上岸,大家相見說了幾句,這才知道,原來那男子是她的親哥哥,也是他未來的大舅子,這條‘魚’滿腹的醋意立馬沒了,一下子就變得甜滋滋的啦。”
被“戲弄”的溫蘅,抓了繫腰的香囊,就要往沈湛身上擲,可又忽地想起自己不再是琴川城的溫家小姐,而是武安侯府的侯夫人了,屋裏的侯府侍從都看着呢,遂又慢慢了垂了手,只冷着臉道:“那‘錦’字呢?何解?”
沈湛笑道:“大家都說這尾鯉魚生得挺好的,不知道鯉魚夫人是不是也這麼看?”
溫蘅嗤笑出聲,但猶是瞪了他一眼,“誰是你未來的妻子?!那時也就才見過一面吧?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就說是未來妻子,好不要臉!”
沈湛道:“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我的妻子”,他問,“慕安兄好嗎?過幾日就是除夕了,我明日親自去趟青蓮巷,請他那天來家裏一起過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