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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正是耳鬢廝磨、如膠似漆,沒兩日,沈湛就因將至除夕休沐在家,日日與溫蘅同進同出,撫琴作畫,賭書潑茶,享受琴瑟和鳴之樂,轉眼新的一年至,初一午後,按禮,溫蘅需作爲武安侯夫人,與婆母華陽大長公主一起入宮,向太后、皇后道福。
這還是溫蘅頭次與婆母一起出行,縱是已經習慣了婆母對她的冷淡輕視態度,溫蘅心中猶是有些忐忑,兩架車馬停在侯府門口,溫蘅要扶婆母上車,手已抬起去扶,婆母卻當着明郎等人的面,直接將手搭在一名侍女手上,冷着臉登上了車。
溫蘅默默垂了手,見婆母躬身進入車廂落座後,向後面的馬車走去,華陽大長公主坐在車內好一會兒,卻仍不見啓程,撩起窗簾向後看去,見自己那個兒子,正趴在車窗處,同他的寶貝妻子說話,好似在軟語寬慰她剛纔當着一衆侍從的面、給他妻子甩臉色的事。
大長公主心中火起
,拂然摔了窗簾坐回去,容華公主是今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當年與丈夫選擇了今上,聯手助他入主東宮後,就有意讓明郎將來與容華成親,謀了多少年,兒子不肯領情尚公主就罷了,娶個世家權臣之女也行,沒想到他卻死活要娶個大齡小吏之女,不僅對家族毫無助力,還惹了非議、敗了臉面。
她真是看這兒媳怎麼看怎麼礙眼,偏偏明郎愛她如珠似寶,一次她因朝堂之事心情極差,回來看這溫氏低眉順眼的樣子,更是心煩,隨便尋
了個理由,罰她去沈家祠堂跪了一個時辰,結果那天晚上明郎回來,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她房門前,撩袍下跪。
她驚問他這是做什麼,明郎道妻子的錯就是他的錯,妻子受罰,丈夫當雙倍承擔,說什麼母親以後責罰兒媳,兒子都當雙倍受之,完了硬生生在她房門前的雪地裏,跪足了兩個時辰,把她氣得不行,一瞬間恨不得沒生這麼個兒子。
華陽大長公主一路心煩意亂地入了宮,等在宮門前下了馬車,也是直接無視了她這兒媳,走在前面,溫蘅從後面馬車下來,急行了幾步,默默跟走在婆母身後。
入宮沒走多遠,即有皇后派來的侍女迎上來,說是皇后娘娘正陪着太后娘娘在買賣街閒逛取樂,引着華陽大長公主等往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