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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正是海棠盛開的季節,絳雪軒外,深紅淺紅擁簇綻放,花開似錦,宛如曉天明霞,春風拂過花枝,明媚香豔的花瓣紛紛墜落如雪,正應“絳雪”之名。
溫蘅伸出手去,幾片顏色各異的海棠花瓣落到她的掌心,她閒來無事,笑看同春纖和碧筠講解,它們分別出自何種海棠品種,“這是垂絲海棠,花梗下垂,脈脈如女子披髮,文人墨客最愛將它比作女子,明皇曾將楊妃比作笑語海棠,楊萬里也有詩云:‘懶無氣力仍春醉,睡起精神欲曉妝’……這是西府海棠,開花應晚於垂絲海棠,此處的西府海棠,應被花匠‘催’過,你們看,相較垂絲海棠,它的花姿更爲峭立,若說垂絲海棠如明豔女子,西府海棠就如同爛漫少女,楚楚有致……”
溫蘅饒有興致地講着講着,對着掌心最後一片白色花瓣犯了難,“……這是……”
“這是邊地進貢的西蜀海棠”,有清朗的男音隨之接道。
溫蘅忙攜二婢向來人行禮,“臣婦參見陛下。”
“夫人請起。”
封爲一品國夫人,從此便可刨去那個“沈”字,簡稱她一聲“夫人”,這是大梁皇帝元弘,深藏心底、不爲人知的私心。≈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