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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僕遵夫人之命打了溫水來,溫蘅親手幫沈湛脫下靴子、除下外袍,小心翼翼地扶他躺睡在枕榻上,揚展開錦被蓋好,又親自擰了溫熱的溼毛巾,坐在榻邊,幫他擦手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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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旁默默踱步看着,看她動作溫柔細緻,眸光蘊滿關切,全然沉浸在照顧夫君一事上,似絲毫注意不到旁人旁事,等細細擦拭了一遍,拿着溼毛巾轉過身來,放入盤中,重擰擠了一道新的,方在她眼裏瞧見了小小的自己,盛着小小的自己的眸光,也不再是蘊滿關切,而是淡涼無波。
“陛下國事繁忙,是不是該回宮處理政務了?”她淡聲道。
皇帝道:“朕不放心明郎,等他醒來再走。”
一旁長青正心嘆聖上與侯爺的兄弟之情,就聽聖上吩咐道:“這麼多人擠屋子裏,鬧鬧哄哄的,妨礙明郎休息,留一兩個侍女侍奉就好”,於是隨趙總管等人,一同被打發了出去。
被留下的一二侍女,自然是春纖與碧筠,塢外的沈宅僕從,都以爲她二人留在房中侍奉聖上、侯爺與夫人,誰知春纖與碧筠,直接被聖上遣至外間,塢內內間,榻上的侯爺醉夢沉酣,而聖上與夫人,正單獨相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溫蘅無法抄掃帚趕他出去,只能當看不見,回身坐在榻邊,拿着新擰擠的溼毛巾,繼續爲明郎擦拭。
皇帝也繼續負手在旁,一時望望她與榻上的明郎,一時打量打量這房中陳設,見這塢內錦簾屏風、香案漆幾,皆與海棠有關,就連明郎正躺着的這架黃花梨拔步牀,圍欄處都鏤雕着精緻的海棠花紋,處處契合“海棠春塢”之名。
海棠好,東坡居士有詩云: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想來夜色如墨、明燭照耀之時,她與明郎,就在這海棠春塢內,紅袖添香,魚水纏|綿,共享夫妻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