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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華街沈宅時,時近卯初,初明的天色淡白如霧,鳥雀落在枯枝上自在啼鳴,一聲聲,劃破初曉的寧靜。
溫蘅原要陪送父親回房,但沈湛與溫羨,都心繫她的身子,要她快些回海棠春塢歇息,此處有他們照顧父親就好。
溫蘅無奈走開,沈湛與溫羨同送溫父回房安置,爲溫父脫靴除衣、掖好被子、放下帳幔後,與慕安兄走至外間的沈湛,見四下靜謐無人,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爲何如此?”
他只問了這四個字,他知道,慕安兄聽得明白。
溫羨也的確知道明郎在問什麼,明郎明知他是故意回到玉鳴殿,明知他的那番說辭,全都是假的,卻還是違心地力證他並無虛言,願以性命相擔,保他清白,同生共死。
明郎這樣做,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阿蘅,因爲阿蘅堅信他這個哥哥無罪,要與他這個哥哥生死同擔,所以明郎生死相隨,連緣由也未問,就先在太后與聖上面前,力保他無罪,爲此違揹他一貫爲人的原則。
他知道的,爲了阿蘅,明郎可以做任何事,在青州琴川的那些日子,他冷眼旁觀阿蘅對明郎越愛越深,眼見阿蘅離他這個哥哥越來越遠,甚至曾有一瞬升起卑劣的念頭,隱隱希望明郎不要那般好,希望明郎有何錯處可叫他抓着,讓他有理由勸阿蘅與明郎分開,可是沒有,一點也沒有,明郎是用自己的命,深深地愛着阿蘅,若是哪一日,明郎爲阿蘅而死,他都不會感到驚歎,而覺是在情理之中。
他知道明郎對阿蘅的愛有多深,也知道阿蘅對他這個哥哥有多麼信任珍視,他藉此利用了阿蘅,也連帶着,利用了明郎……
溫羨望着他這妹夫,淡淡笑着,不答反問:“你我同樣飽讀詩書,考中三甲,你爲探花,我爲榜眼,按理說,我還略高你一籌,可你我仕途,對比起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