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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纖心中驚顫惶恐,不慎手中一滑,銅盆“哐當”一聲摔落在石階上,濺了她滿裙的水,也濺溼了聖上的龍袍袍擺。
但聖上似無所覺,似根本就沒注意到她這麼個人,只是踩着漫水的石階向上,一步步地,向漪蘭榭內走去。
外間太醫侍女的倉皇跪迎聲,接連響起,誰能想到聖上會在這時候來到這裏,迎駕聲一個比一個驚惑倉促,站在門邊的春纖,驚怔地連跪地行禮都忘了,呆呆地望着聖上向內間走去時,聽見身邊又有動靜,側首看去,見是隨侍聖上的趙總管,走近目望着聖上走進內間的背影,眉宇沉凝,似有深重隱憂
。
……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春纖不明所以,但直覺隱隱地害怕起來,她再望向聖上的背影,通往內間的垂簾,卻已放下了,聖上的玄色袍擺一閃而逝,什麼也看不到了。
不久前,漪蘭榭內間寢房,還聚滿了焦急商議診治的太醫,但此刻,楚國夫人已甦醒無事,其餘太醫並侍女都已退了出去,只有鄭太醫一人留在內間,爲楚國夫人再三探脈,反覆確定夫人及胎兒平安,並根據脈相,爲接下來的調養,思開藥方。
鄭太醫這廂正手捻着白鬚、把着脈,忽聽垂簾聲響,起先以爲是侍女進出,渾不在意,誰知眼角餘光瞥見一角龍袍,再抬首看,來人竟真是聖上,心中一驚,忙要起身行禮。
但聖上卻將他按回了圓凳上,“不必行禮,繼續爲夫人把脈就是。”
鄭太醫喏喏坐下,見聖上自拖了室內一張竹編凳,在他身後坐下,他的身前,是坐在榻畔的武安侯,和人在榻上、被武安侯摟靠在懷中的楚國夫人,這對剛度劫波的愛侶,見聖駕至,沒有半點反應,莫說如儀起身迎駕行禮,甚至連眼簾,都沒有輕輕抬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