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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沉默許久,問:“你好嗎?”
溫蘅道:“……我很好,我希望,你也好。”
遠處的青碧垂柳後,趙東林見靜默良久的武安侯,終是從貴妃娘娘手中執過繮繩,而後就如先前因距離遠聽不清般,也不知武安侯同貴妃娘娘輕說了句什麼,貴妃娘娘便隨着牽馬的武安侯,一起慢慢走遠,兩人並行在青山綠水間,背影瞧着,倒像是從前做夫婦時。
……他都做如此想了,何況沒醋還能硬釀點醋喝一喝的當今聖上……
默默懸着心的趙東林,悄覷聖上神色,卻見聖上面上淡淡的,什麼也瞧不出來,也並不追上前去,就如來尋武安侯時,發現貴妃娘娘也在,便停住了腳步,遠望着貴妃娘娘與武安侯輕聲低語、四目相望,現下也只是無聲地靜靜望着貴妃娘娘與武安侯,並肩而行,身影漸遠,直到人影已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仍是沉默地靜駐望着,一動不動。
聖心難揣,縱是自聖上出世,就侍|奉在聖上身邊,一直是聖上最信任最得用的內侍,可在許多事上可暗暗揣摩聖意十之七八的趙東林,在貴妃娘娘的事上,也不敢擅自揣摩,畢竟,自貴妃娘娘出現,聖上就不再是他從前熟悉的聖上,所有有關貴妃娘娘的事,都有可能是異數,聖上的言行可能最易預料,卻也最難預料。
一言不發的趙東林,也不出聲提醒聖上什麼,只是這般屏氣靜聲地垂首等着,等到聖上似大夢初醒,微動了動身子,垂下眼簾,默默挪步轉身,如無聲來時,無聲離開,也默默提步跟了上去,侍駕回宮。
回到建章宮的聖上,也似與之
前沒什麼不同,依然是一如平常,早起請安上朝,午後批閱奏摺,夜裏獨自就寢,一日日的,規律如前,只是不再恨不得天天往青蓮巷跑,不再數日見不到貴妃娘娘與太子殿下,便浮躁不定,而常是靜靜坐着,無事時便打開一方匣子,匣子底託着一塊繡蘅的帕子,帕子上十數顆粉色碧璽,繞着一顆碩大無暇的明珠,聖上指撥着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碧璽珠,似是在想事情,又似人已走神,心魂已緲緲不知飄向何方,只一副空殼子坐在御座上,腳踏江水海崖,身披日月龍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