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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鮮豔的珊瑚石袖釦,不是他的,是祁醒的,應該是剛纔他把人按到這張桌上時,不小心蹭下來的。
眼前又浮起祁醒沉浸在高潮時的模樣,洇潤的脣瓣輕啓不斷喘着氣,眉目間沾染上欲色後在眼尾墜出糜豔的紅,過分漂亮的一張臉,被汗水浸透,徹底地沉溺其中,叫人忍不住想要更多地蹂躪、欺負、侵犯、佔有。
葉行洲捏起那顆袖釦到指腹間,慢慢摩挲了一下。
林知年注意到他的動作,終於意識到葉行洲或許根本沒聽他說了什麼,對他的憶往昔毫無興趣。
他咬住脣,愈發難堪,堅持說下去:“行洲,我知道你恨我當年不顧你的挽留執意離開,可我也沒有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爸媽去世早,家裏是二叔說了算,我的日子也不好過,不會比你在葉家好多少,我如果跟你走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二叔他現在要我討好你,是因爲你是葉氏的掌權人,可是在當年,他只會把我當做家族異類、除之後快,而且,不只是他,還有你爸,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你爸他找過我。”
葉行洲的手指頓住,眉梢終於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林知年雙目通紅,眼中淚光閃爍:“我其實一直在猶豫,我也想要你,真的,我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心狠,後來你爸找到我,他跟我說他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不允許你身上出現像我這樣的污點,要求我必須離開你,如果辦不到,他就會捨棄你,讓你從哪裏來再回到哪裏去,我怕了,真的怕了,我不敢賭。
後來我其實有試圖聯繫過你,沒有成功,寄回國的明信片我以爲你收到了,但之前我問你,你說沒有,大概是被你爸拿走了吧,這十幾年我一直在想着你,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可我不敢回來,我怕影響你,怕你爸故技重施,直到他去世,我纔敢回來見你。”
“我原以爲我們還有機會的,”他看着葉行洲,哽咽道,“那幅拿了獎的畫,是我畫給你的,你是不是以爲畫中那個人是你?不是,那是我自己,我畫的是我自己,我也是一直活在黑暗裏的人,你纔是我唯一的那束光,我早該跟你說清楚的,我是自私、是懦弱,可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是真的,當年是,現在也是,但是爲什麼,你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
辦公室裏有一瞬間安靜得近似落針可聞,除了林知年不穩的呼吸聲,誰都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