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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從那天起寄過去的“家書抵萬金”就沒有回信了。段泠歌那麼驕傲的人不會特地爲她拉偏架的事情斥責她,所以索性對她眼不見爲淨了吧。
夏旅思無奈攤手,當起了說客:“你爲什麼要和她對着幹。皇權三代人受制於夏家之手,別人都在罵夏家,何苦來哉。”
“你一個半大孩子懂什麼天下大事。我是世家首領,必須維護世家的利益。世家的聯合和擁戴是國之根本,我這就是維護我南滇國的利益。”夏孟輔拈鬚說得理直氣壯,反倒教訓起夏旅思來。
夏孟輔突然調轉話題:“阿遲我兒,你是我唯一的後人,這兩年在江州又大展了一番拳腳。你有這種才能,何不助我,以後夏家是你的,我這輩子所有的地位權勢都是你的,你幫段氏做什麼?”
夏孟輔的語調裏盡是痛斥:“段氏的皇帝從一個比一個昏庸無能。她阿爺就是個昏庸的混蛋,她爹則是個軟蛋,一個皇帝卻沉迷詩書畫卷和書法,在位十來年沒有一天理過政事。”
“但是她不是。她有想法,勤政愛民,且聰慧有大才。但即便如此,她仍是內憂外患,縛手縛腳。掌權者在政事上的缺位,有其自身原因,可是夏家又豈無關係?”夏旅思嘆氣。
夏孟輔卻不以爲然,冷哼道:“她更要命。一個女兒家,不思嫁人,插手政事,而且胡作非爲。我讓她和大東國聯合,歸附大東國,借大東國之力抵禦外敵,她卻不肯!導致漠北年年南下欺我,戰亂不斷。”
“她還橫斷專權,一心打壓世家。我們這些世家爲她段家出生入死,我們擁戴她段家坐上的皇位,怎就要打壓?不能同富貴?她不知道,世家乃南滇國根基,觸動世家利益,則根基不穩,國家隨時傾覆。”
夏旅思笑了笑:“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觀點千差萬別。終歸阿爹最優先顧及的,是自己及家族的利益。但是段泠歌想的是天下百姓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