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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段泠歌雖然在病中,卻仍然在早朝的時辰醒來。她捏着額頭起來,被小娥扶住:“公主,您昨日風眩疾犯了難受了大半夜,今天還是休息吧。啊對了,藍陌有樞密要事寫了信要送去江州給駙馬,您既然醒來了,要不要順手修書一封,和藍陌的密信一起捎帶送過去。”
藍陌皺眉:“我什麼時候——”
“你不是連夜寫了樞密要事要告知駙馬嘛!”小娥毫不客氣地在藍陌腰上掐了一把。
“呃……是,是有要事。公主若有什麼吩咐駙馬的,可以修書一封,我會以八百里加急快馬送去江州。”藍陌反應過來了,睜眼扯完瞎話以後她不敢看段泠歌,趕緊轉身撲到案桌上去磨墨去了。
段泠歌披了外袍起來,坐在案桌前,她拿起毛筆。這一年多來,每日都收到夏旅思的來信,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在見不到她的時候,每天的信就像她每日在她面前。
看夏旅思的信她看得多了,每日寫上“已閱”二字,卻再無對夏旅思說過其他。現在提起筆,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段泠歌拿一手漂亮的字,筆鋒靈秀輕盈,在紙上寫下:“盛夏日你來,離開時已是初秋。而今不覺已秋意濃重,與卿道別之日卻似須臾之間。吾仍記得你肩上的紫薇花瓣,落在我的身上。段泠歌”
小小的見方紙張,短短的幾行字jīng致得像藝術品,沒有一個字的思念,也沒有絮叨的寒暄,卻是段泠歌婉轉千結的表白。
段泠歌以專用漆盒封好了信jiāo給藍陌。藍陌拿着漆盒退到緋煙閣正廳側面平日處理事務的耳房,攤開紙,磨好墨,提起筆——唉,給夏世子寫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