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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暻看了一眼已經服下解藥,躺在牀上沉沉睡着的守鈞,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而瑪央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又繼續用藥杵磨着盆中的草藥。
  「嗯,多年前,我製這毒殺了一個負心漢,可之後,我的父親,也中此毒。」
  瑪央身上的披風已經解下,掛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頭淺棕色的長髮披散在背上,已經長至地面,而她左臉頰上還有道極深的刀疤。
  她的眼神始終淡漠,在提起父親時卻是跳動着一些情緒,「原先我覺得那毒殺我父親的人罪大惡極,可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罪大惡極的人......是我。」
  言暻靜靜聽着,而瑪央也只是反覆磨着草藥,她嘆息一聲,又繼續說道:「我殺了那負心漢後,便有人拿重金來尋我討要藥方,還說能讓我免除掉殺人的罪責,我可高興了,便把藥方賣給他。」
  「可那人後腳便毒殺了我父親,奪走我家所有的家產,那人的確守約,讓我免除責罰,可那又如何?」
  瑪央慘笑一聲,停下了磨草藥的動作:「好笑吧,我父親死後五年,我研發出瞭解藥,可我父親,能起死回生嗎?」
  外頭忽然下起了雨,泥地也馬上泥濘一片,屋簷下的水珠連成一排不斷向下墜落,而後頭的水珠只能一粒一粒地,像被安排好一樣,直直墜下,沒入地上的水灘。
  人便是如此,有多少人,能有機會再重新選擇?落下的水珠,早已不能再回到原本的樣子,也不能決定自己要不要墜下。
  言暻兀自沉思着,半晌,瑪央纔拿了個麻袋來,裏頭裝着幾瓶紅色與綠色的藥瓶,言暻還未反應過來,瑪央便已開口解釋:「這紅色的便是寒梅綻,綠色的是解藥,你帶回去收好,之後用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