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橫禍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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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平時報的總裁又納了個姨太太,是個日本女人。杜洛城老早就從薛千山口中得知這件事,他想攔下,卻束手無策。
  藉着酒膽,杜洛城在眾人面前抓着那女人的手喊着私奔回巴黎,要知道,這舉動在四周圍着日本軍人的時候,不幸的話是可能要殺頭的。
  若要說他爲何願意冒着如此風險幫助薛千山,是因他待杜洛城不薄,所有稿費都出自他口袋,也能經得起杜洛城偶爾嘴硬多訛些。
  雖然搶婚計畫失敗,所有人早已進了屋,唯杜洛城站在薛家大門,定定地看向凹凸不平的地板,心裏更是七上八下。
  憶起那些日本人強迫他爹當官、在街上遇見良家婦女便欺壓、步行時目光相交時露出的可憎面孔??
  都說日本人是焦慮的民族,他們恪守心中的武士道精神,卻變成癲狂的偏執,乃至泯滅人性。轉念一想,商細蕊卻曾說過,日本人中,有像雪之誠那樣有趣的,卻也有整日爲非作歹的。他搖搖頭,雪之誠那副總是沒有煩惱、無憂無慮的笑容浮現在腦海,直讓杜洛城感到強烈的矛盾與陣陣的寒意。
  無論是雪之誠坦承他就是九條禾馬那日,或是夜晚在王府戲樓與程商的對峙,他唯一感到的只有無盡的內疚,他能言、他想說,卻沒有人可以傾訴,只得讓自己陷入矛盾的漩渦。
  他回頭,見大門敞開的薛宅內,即便有鮮豔的紅布裝飾、即便看上去喜氣,喫席的人卻沒有一個掛着笑容,好似一尊尊雕像,在毫無生氣的展廳裏散發着死氣、生了蝨子。
  雖知薛千山是百般不願舉辦這婚事,現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絕對的權力下早已不管用,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又有多少人能與心愛之人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