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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看完了出來,雨已經不下,房子外的地面都是乾的。天色很暗了,不過還有不少人在這裏遛達,尤其一樓咖啡廳的露天座上,都在談談笑笑。
  我們一時想不到去別的哪裏,也不餓,乾脆到咖啡廳裏坐。
  十月的臺北夜晚,要比夏夜舒適,並不太冷,露天座大受歡迎,在室內的空位反而很多。是兩樣氣氛,在裏頭,頂上柱狀的小圓燈,猶如倒掛的燭火,一排一排,有別於外,很有一絲幻麗。
  服務生給了一張靠窗的桌子,我跟趙寬宜都只要了美式咖啡,一份餐也不用,在隨意地談天,即使講的是很浮面的事,也不無趣,都好像是聽到了如何了不得的事。
  不過,我跟他,誰也不講到剛纔的電影。非要避忌,那電影於彼此之間,在過往到如今,感覺變了好幾變,觸動太深,意思是盡在不言中。
  從前跟別的人交往,不能避免要說幾句親密的幾乎肉麻的話,而對趙寬宜,我不是說不出來,但那樣子,彷彿要把他當成跟從前的別人一樣了。
  至於趙寬宜,他應不會不通情話。他過去有女伴,如何不哄上兩句?但我們在一起,他是並不對我說的。男人跟男人之間是不講究,我也不感到需要,可在我身後的位子,那一對情侶在情話喁喁,忍不住有點心猿意馬。
  到付帳,那一對小情侶搶在我們面前遞出帳單,還在不停說情話喊寶貝。那氣氛黏黏糊糊,服務生一臉不敢恭維,眼睛都不看他們,半天才找好零錢。
  終於他們走開了,到我們結帳,我忍不住要表示感想,「難道他們不覺得肉麻?」
  趙寬宜看來,彷彿好笑,竟反問:「難道你沒有聽過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