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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可裝作聽不明白,敷衍兩句,但太難做到。我講:「你可以撥電話給他。」
  趙小姐笑道:「今天撥過了,是撥他手機號碼,打三次,才接通一次,那時他說忙,簡直說不到兩句,至於回頭打家裏——」笑一笑,「現在不一定他接到了,很可能要你爲難。」
  現在才真的爲難——我在心中嘆。
  可不禁有一件聯想,那位何榮保要見趙寬宜,是三次才成功一次。同樣標準,不同人,一個是母親。不過我不以爲不樂觀,是還存有機會。我開口:「你有道理,出來喫頓飯,碰一面是再好不過的。」
  趙小姐笑了笑,彷彿感嘆:「不怪我一向這麼喜歡你。」
  我苦笑,即正經講:「我並不一定能說動他什麼。」
  趙小姐道:「總是開過口。」
  到家中,我打開了客餐廳的燈。光線大亮,更彰顯出一室的空蕩。當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擺放,彷彿是一種氣氛。
  我脫下外衣,隨意丟在客廳沙發上,向面前的牆望去。上面掛了畫,是大幅的素描,不知道畫哪裏的海上景緻,可應是在國外。
  這是趙小姐畫的,本來都不知道,也是一直不去注意。近一陣才發現,可很意外,因不是趙小姐一般有的風格。要那一貫樣子的,趙寬宜大概都不會擺上來;他一向不挑選太鮮明色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