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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住,略點了頭,「張祕書。」又問:「你來看病嗎?」一面看一看那間門上掛的診牌,是胸腔內科。
  張祕書彷彿猶豫,才答:「不是我,我是陪人來的。」又補了句:「不是和董事長。」
  我不說話,因沒什麼可以問了。立刻想走開,但一轉念,還跟張祕書應付起來。否則好像我是站不住腳的。要掉頭走人看也不用在他面前。
  張祕書猶鎮定,可一向也不太多表情。他問我怎麼到這裏來。
  我裝不經心地答。那診間的門突然又打開來,出來的除了女護理師,還有一位當然認得的女人。是許女士,看她顰眉,悶悶的那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麼不舒服。
  張祕書似即刻要上前去,又一頓,略向我看來。許女士亦望來,是怔住,手挽了一挽她的皮包,彷彿不自在。
  「程太太,這些藥單——」那女護理師對她說。
  這裏並不是沒有別人,也不很安靜,醫院的白天向來嘈嘈雜雜的,偏就聽清楚了這句——聽人議論和親耳聽到是兩回事。我很感到刺耳,心中驀然地糾葛成一團。並不算無緣無故,可能爲徐姐的辭去,又想着猶在英國的母親。我一向不以爲矯情,卻也要在這個份上矯情。
  張祕書已急慌慌地上去,接過女護理師手裏的藥單。許女士抬手掠了掠頭髮,好似要來說話。
  我別開臉就走。走不到幾步,竟也巧,迎面來了許程誠。我一時停住。他當然看到我,因也停了下來,那神色也不知道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