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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程元賢和慶福郡主現在還在這裏算計程老侯爺的壓箱底,生怕被程元璟佔了便宜。他們也不想想,程老侯爺有沒有這個難耐。程元璟這些年花的都是自己的錢,程元賢、慶福郡主以及程老夫人眼饞非常的,所謂程老侯爺的鉅額私產,都是空中樓閣,空頭賬戶。他們現在有多貪婪,等拿到賬本的時候,就有多失望。
慶福一心盤算着遺產,眼角瞅到程瑜瑾靜靜站在一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心中一動,說道:“大姑娘,做人最要緊的就是認清自己身份。我和大爺都將你視若親女,你能有現在的日子,多虧了大房供你喫供你喝。就連你被聖上表彰的雙面繡,也是和我的陪嫁繡娘學的。人要知恩圖報,喫裏扒外的人註定沒有好下場。你明白嗎?”
慶福郡主見程瑜瑾不說話,以爲她在想着自己的親生父母。慶福郡主生怕程瑜瑾背地裏和阮氏通風報信,特地敲打一二。
程瑜瑾手心攥緊,慶福郡主每給她一點好處,就恨不得嚷嚷得全京城皆知,就這樣還天天提醒她要知恩圖報。而阮氏呢,一瞅到機會就哭訴自己當年懷胎十月有多辛苦,而因爲程瑜瑾先出孃胎,又搶走了妹妹多少養分。慶福和阮氏都要求她知恩圖報,一方面卻又都防着她喫裏扒外。
一個生而不養,一個養而不教,敢問恩在何處?
程瑜瑾感到好笑,當初並不是她求着阮氏將她生下來,也不是她求着慶福收養她。要是不想過繼,阮氏和慶福郡主當年大可拒絕,結果呢,這兩人不敢違逆程老夫人,一轉身全將責任推卸在程瑜瑾身上。
這樣兩個母親,她們哪裏來的臉要求程瑜瑾報恩?程瑜瑾很是厭煩,但是她僅是瞬息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反而能笑着點頭:“女兒當然明白。大房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次多虧了母親,女兒才能得到聖上親口賞賜。只可惜女兒現在人微言輕,宮裏賞賜的金繡具雖然好聽,但實際上卻做不了什麼。要是女兒能訂一門好婆家,日後託婆家的關係,就能提攜三弟了。”
提到了自己的兒子,慶福郡主的表情果然鄭重許多。她不由琢磨起這句話,慶福總覺得程瑜瑾不過一個掛名女兒,是過繼過來給寶兒積福的,等日後陪她一副嫁妝就已經仁至義盡。然而程瑜瑾的話倒是提醒了慶福,婚姻本來就是結兩姓之好,每一樁親事都伴隨着巨大的財產流動和資源共享,程瑜瑾長得好,名聲也好,她的用處似乎比陪嫁還要多得多。
慶福不由想,她的孃家寧王府遠在江南,鞭長莫及,程元賢又是個吊兒郎當的,寶兒指望他這個父親恐怕難。而程家第二輩中唯一出色的是程元璟,以程元璟和大房的關係,慶福不覺得程元璟能提攜侄兒。數來數去,唯一能夠得着的,竟然只有程瑜瑾的夫婿,寶兒未來的姐夫。
程瑜瑾不緊不慢地提點:“母親,我就寶兒這一個弟弟,雖說出嫁從夫,可是孃家纔是女子一輩子的倚靠,我以後還得靠恩寶替我撐腰呢。我不提攜恩寶,還能提攜誰?可惜我被人退了婚,名聲有虧,雖然有皇上金口玉言,但畢竟不能和實打實的好處比。女兒恐怕再難說到高門大族了,反倒是二妹妹,已然說到一門好親事,日後有她幫忙鋪路,大弟和二弟的仕途要順暢許多。想來祖母也會好好給二妹妹準備一筆嫁妝,二房日後的潛力還大着呢,祖母現在不拉攏二房,更在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