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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夫人察覺到阮氏的動作,眼睛眯了眯,再一次提醒:“老二家的,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程老夫人的語氣已經很危險了,阮氏嚇得縮回頭,囁囁道:“是。”
程老夫人被這個拎不清的兒媳婦氣得肝疼,過繼便是更改香火,無論禮法上還是感情上,程瑜瑾都是慶福郡主的親生女兒了。偏偏阮氏賊心不死,時不時上前攪和一場。慶福本來就不怎麼喜歡程瑜瑾,在阮氏的摻和下,更和程瑜瑾親近不起來。
程老夫人心想這樣可不成,大兒媳身份尊貴,日後還會成爲侯夫人,程老夫人下半輩子便是靠慶福郡主養老。程老夫人再心疼小兒子,也不會公然給大兒媳不痛快。
這樣一想,程老夫人更下定決心要敲打敲打阮氏了。她清了清嗓子,對底下的兩個人說:“兒孫漸漸大了,父母再難幫上什麼,如今老侯爺走了,想來我也快了。人生無常,任你穿戴再多金銀珠寶,喫再多山珍海味,一到了下面,還不是萬事皆空。年紀大了,對許多事就看得越淡,反而不如兒孫滿堂,家和人興。張嬤嬤,去取我壓箱底的那個鈿螺黑底紅漆盒來。”
張嬤嬤怔了一下,試探地問:“老夫人,您說您陪嫁的那個漆盒?這個漆盒已經跟了您三十多年了,您明明說過,日後要帶着入土的。”
“我知道。”程老夫人臉色冷漠,淡淡說道,“我一個枯枝老朽,帶什麼東西陪葬不一樣,難得有水色好的玉鐲,還是留給晚輩防身吧。”
阮氏一聽表情也變了,她知道程老夫人有一對極其貴重的玉鐲,只有在過整壽的時候才肯拿出來戴,其他時候都牢牢收着。阮氏和慶福郡主都惦記了很久,聽程老夫人的意思,這是要拿出來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