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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璟心情轉好，唯獨臉上還凝着冷意：“那我問你，你錯在哪裏？”
程元璟控制表情的功力一流，程瑜瑾沒看出來程元璟已經不生氣了。她見程元璟冷着臉，以爲他還沒消氣，認起錯來十分認真，不敢摻水：“我不該避開衆人來花廳，不該錯過九叔，不該說那兩本書在我這裏。”
程瑜瑾覷着程元璟的臉色說話，她見程元璟臉色始終冰冷，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認錯，聲音越說越低。
程元璟卻沒有絲毫放過的樣子，問：“只是這些？”
程瑜瑾暗暗咬脣，程元璟這樣不留情面嗎，莫非要她親口說出不該動林清遠的主意？程瑜瑾咬咬牙，說：“我還不該停在花廳和林編修說話。林編修是外男，我見到外男理應避讓，不該爲了打聽九叔的消息而單獨留下。”
程元璟心想還真是會編藉口，說辭一套一套的，這樣說來，她和林清遠獨處，還是爲了他了？
程瑜瑾見程元璟沒有立刻表態，湊近了握住程元璟的衣襬，輕聲喚：“九叔。”
聲音婉轉悅耳，酥軟入骨。程元璟嘆了口氣，本着臉瞥她：“下不爲例。”
“嗯。”程瑜瑾頓時喜笑顏開，眼睛中迸發出奪目的光芒。程元璟失神了片刻，就聽到程瑜瑾笑着，脆生生道：“九叔，新年快樂。你在這新的一年裏，一定會諸事順遂，心想事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