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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吳志奇和楊中在食堂喫了飯回到鎮政府辦公大樓，坐在吳志奇的辦公室，也在討論節能減排這事和王洪九這個人。
中午開會完後，大家起身離開，吳志奇就對坐在身邊的楊中說，喫了飯碰個頭。
楊中說，你辦公室？吳志奇點頭。
兩人自然隨意得像一對相交多年的朋友，可是他們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坐下來交流工作了。
別的鄉鎮，鎮長書紀大多上上下下一路，配合緊密，楊中到臨江鎮這一年多來，除了事前彙報一下，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吳志奇基本不聞不問，當甩手掌櫃，這不是正常的同事關係和工作關係。
他們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彼此都感覺沒法彌補和改變，或者，他們心裏多少也有些不想改變。
現在，他們面對面地坐在沙發對面，無神地對看一眼，端起身前的茶杯整理情緒。
楊中其實不喜歡喝茶。相比隱隱約約的各種茶葉，他更喜歡香醇厚重的咖啡，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在基層工作，得委屈自己，入鄉隨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