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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每天又都有了新的焦慮,比如自己年過三旬而不能立,還是個遊手好閒的混混,一閉上眼,數不出過去的成就,也看不見來日有什麼前途。”
“我常常或是妄想自己今年明年有機會一夜暴富,或是妄想周遭種種是一場顛倒大夢,一覺醒來,自己還是那個十六七歲的窮小子。總之,可能是現實中不如意的地方頗多吧。”
“不過焦慮當下也算是一種忙碌,比無所事事強。我現在因爲有了這許多焦慮,只有偶爾夜深人靜失眠時,纔會想起那些事——諸如旁邊的男生怠慢地把女孩子的信夾在草稿紙中,諸如面孔模糊的不良少年堵在夜深的回家路上,還有空了的鐵盒子、那把西瓜刀……這些事就好像卡在我的‘意識’和‘潛意識’中間,我時常覺得自己把它們都忘了,卻又總是如鯁在喉。”
這時,竇尋聽見門響,忙把手裏打印的小冊子丟在一邊,去門口接人。
小冊子是用A4紙打的,題目叫《骯髒的苦行者》,作者是蔡敬——藉着秋天本市旅遊旺季的東風,姥爺花店火了一把,連帶着蔡敬那本自費的胡謅故事書也跟着刷出了點人氣,很快有書商找來,要給他出版這本半自傳性質的新書。
蔡敬交稿前自己打了一本修改校對,被竇尋順手借來提前拜讀。
至此,竇尋作爲一個局外人,才從那些遮遮掩掩的字裏行間,隱約弄明白了當年蔡敬殺人的來龍去脈。
他接過徐西臨從超市買的一堆日用品,問:“把你爸他們安置在哪了?”
徐西臨:“西邊的喜來登。”
鄭碩不知是哪根筋搭錯,帶着全家回國旅遊,他後來娶了個外國女人,還生了個混血的小丫頭,小丫頭是個美人胚子,就是一路嘰嘰喳喳,吵得徐西臨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