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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裏還沒停暖氣,徐西臨把外套也脫下來掛在椅背上,裏面只穿了一件短袖的polo衫,從竇尋的角度,能看見他後背上一對肩胛骨撐出兩條凸起的痕跡。
竇尋想,徐西臨家裏肯定有對他十分用心的女人,可能是媽,也可能是奶奶外婆之類,他平時的穿戴看似隨意,但是穿出來就很鶴立雞羣,顯得又時髦又有氣質……只要他自己不在球場上滾一身臭汗和泥,或者在座位上大馬猴似的扭來扭去。
竇尋看見他自己在那時而轉轉筆,時而抓抓頭髮,時而把英語書上所有帶圈的字母都塗黑,時而又用裁紙刀在橡皮上刻了個蘿蔔……
總之,徐某人的靈魂還在玩耍,肉體卻已經給禁錮在了書桌木椅之間,他不敢在七里香的眼皮底下做太大動靜,也不敢打擾奮筆疾書的蔡敬,只能自己跟自己玩,撲騰了足有十多分鐘,才總算老實下來,用僅剩不多的自習時間寫起數學作業來。
竇尋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自己居然全程觀測了徐西臨同學做數學作業的“前戲”,幾乎能落筆寫出一篇觀測報告來了。
“我是喫飽了撐的嗎?”竇尋心說,低頭飛快地掠過七里香新發的卷子,發現全部是以前見過的題,於是興趣缺缺地把卷子摺好扔到旁邊,又看了徐西臨一眼,他瞥見了徐團座拇指上半天摳不掉的綠桃心。
“愛好有點離奇。”竇尋想。
竇尋把一半的心思放在了手頭的功課上,剩下一半心思則放在了方纔廁所裏的事上——他不知道徐西臨爲什麼突然踹門進去制止吳濤他們,但僅就結果來看,竇尋覺得自己可能是欠了徐西臨一個人情。
他應對別人的惡意十分遊刃有餘,但不太擅長應付“人情”。
竇尋整整琢磨了一整節自習課,決定下課以後過去跟徐西臨說句話,不必太友好,只是表示一下“今天的事我記住了,下回還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