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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生因爲一開始不幸掰了他的逆鱗,被他劃作了“不可愛”的那一類人,因此“遲到的父愛”也好,“卑微的心意”也好,“昂貴的禮物”也好,徐西臨一概不稀罕。
告別了一幫扶着牆從自助餐廳出去的同學,竇尋忽然忍不住開口問他:“你一點也不領他的情嗎?”
徐西臨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滿不在乎地說:“一雙破鞋就想買一個兒子,那‘兒子’也忒便宜了,趕明兒我也買倆去。”
竇尋沒有跟他掰扯這句混賬話裏的邏輯問題,又說:“那你打算怎麼着才認他?”
“兩三百萬吧,我也不貴,”徐西臨大致掐算了一下,頗有經濟頭腦地說,“雖然我媽把我養大花不了這麼多錢,但是過去的錢比現在的值錢,這個因素也得考慮。”
他居然連通貨膨脹都想進去了,還怪縝密的!
然而竇尋卻只覺得自己聽出了一點無情的理智,因爲他自以爲一點也不可愛,所以即使偶爾得到別人一點親近,他也戰戰兢兢,總是擔心別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後,就把這一點親密斬草除根。
竇尋一點也沒考慮到,徐西臨或許只是因爲鄭先生說了徐進女士的壞話,還在生氣而已。
他習慣先心驚膽戰地在自己脖子上掛了個“死緩”的牌子,這樣萬一哪天給“斬立決”了,他的反應也不至於太過驚詫,這樣能顯得體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