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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臨總是坐着坐着就煩得要起飛,恨不能在樓上樓下的每個牆角都撞一圈,而意識到自己效率低下,更是會加劇這種焦慮,煩上加煩,惡性循環。
但就算再煩,他也不會站起來隨意走動,因爲旁邊坐了一隻明察秋毫的竇尋,一旦徐西臨動靜大了,哪怕只是重重地嘆一口氣,竇尋都會抬頭看他一眼。這總讓徐西臨想起他那天在衛生間門口等着自己的樣子,別人所有的守護,似乎都在提醒他自己的軟弱。
熊孩子或許願意以“混賬”爲榮,但沒有一個少年人願意接受自己“軟弱”。
漸漸的,那些無法忍耐的時光都成了銼刀,刮骨療毒似的狠狠地銼去他身上的浮躁。
徐西臨複印了別人的筆記,補各科專題訓練補得痛不欲生,對答案對得生不如死,成功地從“腎虛公子”補成了“殭屍元帥”。
每天早晨,天還沒亮,他就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全家都黑着燈,只有樓下廚房有一點微光,鍋裏放着杜阿姨早起給他們準備的早餐。
有一次,徐西臨剛走了一步,突然一陣頭暈噁心,他一把抓住樓梯扶手,感覺平時三蹦兩蹦就能跳下去的臺階簡直長得看不見頭,最好能團成一團圓潤地滾下去。
忽然,有人從背後扶住他,徐西臨嘴角被人碰了一下,他一偏頭就看見了竇尋,竇尋半摟住他,把一塊糖遞到他嘴邊。
竇尋靠得太近了,目光比平時要往下一些,剛好避開徐西臨的視線,落在他的嘴脣上,徐西臨聞出他身上有一股冰涼的薄荷味,似乎是新換的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