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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尋逃也似的回到屋裏,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隔着襯衫,毫無目的地胡亂在自己腰上摸了幾把,彷彿是想抹掉徐西臨留在他身上的指紋,同時,方纔被徐西臨誤點的視頻反覆迴盪在他耳邊眼前,衝擊力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基礎上被無限放大,多重感官的作用糾集在一起,他在牀上輾轉反側地失眠了半宿,第二天弄髒了牀單。
竇尋起了個大早,偷偷摸摸地處理了自己的罪證,沒敢往外晾,局部洗完以後拿吹風機吹乾了,然後趁徐西臨還沒起牀,隨便找了個藉口,回了學校。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一天。
寒假中的學校很蕭條,靜悄悄的,圖書館開到臘月二十七,這兩天還沒閉館。
竇尋在圖書館小坐了一會,正經書看不太下去,他發了一會呆,忽然起身來到社會學的書架下面,挑挑揀揀地把和“同性戀”有關的研究全都拿下來,一目十行地翻看起來。
他一坐就是一整天,臨到傍晚,圖書館要趕人了,竇尋才把沒看完的幾本打包借走。
他灌了一肚子南腔北調的心理學、倫理學與社會學理論,可是沒能將自己的問題剖析出個所以然來。
竇尋雙手插兜,茫然地往外走,捫心自問:“所以我是個同性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