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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他像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剝光了衣服,赤條條無處躲避的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周圍人與車的聲音全像是被蓋了馬賽克一樣模糊不清。
徐西臨嘴脣動了動,近乎無意識地說:“竇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什麼都敢說,是你不敢聽。”竇尋不顧一切地說,“我沒有傷天害理,沒有違法犯紀,我行得正、坐得直,我就是同性戀,怎麼了?你既然覺得這事難以啓齒,怎麼沒一頭撞死在我牀上?”
好不容易找對了方向追過來的吳濤腳步猛地剎住,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停在幾米之外,進也不退也不是,跟驚駭的老成面面相覷。
這是無數次在徐西臨噩夢裏出現過的場景,轟然落到現實,一時間他居然覺得有點不真實。
然後徐西臨一句話都沒說——他實在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就走了。
這幾年,整個城市像翻天覆地一樣,月半彎曾經的輝煌也一去不返了,它漸漸成了城市中一所普普通通的娛樂場所,從外表看來,已經有些舊了。
竟然有些陌生起來。
走過多次的老路也好像都是新的,徐西臨夢遊似的坐着車,走着陌生的路回了家,不記得自己怎麼進的門,也不記得和外婆交代過什麼,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徐進的書房裏了。
老成和吳濤先後給他打了幾通電話,徐西臨一個也沒接,甚至沒想去看看手機,任憑它響到自動掛斷。他腦子裏有無數的念頭煙花似的炸,又灰燼似的滅,一個都沒留住,在昏黃的檯燈下坐了半宿,然後門被人試試探探地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