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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敬剃着薄薄的平頭、穿着囚衣,徐西臨第一眼幾乎沒認出他來——停留在他記憶裏的蔡敬還是個才華橫溢的清秀少年,跟面前這個有些弓背的陰沉男人沒有半毛錢關係。少年當年有些沒長開的骨骼已經被鐵窗磨礪出了粗糙的輪廓,跟“清秀”二字全然不沾邊了,人也胖了,但是氣色並不好,當年安靜溫文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他身上沉澱出了某種成分複雜的油滑和沉穩。
見了他們,蔡敬只是客氣又疏遠地笑了一下,說:“差點沒認出來。”
徐西臨就知道,原來別人眼裏的自己也是面目全非。
老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沒話找話問:“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蔡敬淡淡地說:“都到這了,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吧。”
他跟個話題終結者似的,一句把對面兩位都堵得沒話了。
算來老同學見面,無外乎回憶往昔,交流交流各自的生活,可惜哪怕徐西臨和老成都覺得自己活得像狗,也不便在蔡敬面前汪汪叫。
他們仨以前坐前後桌,一天到晚混在一起,有時候晚上還要互相打電話,誰也不嫌誰話多,如今大眼瞪小眼地坐在一起,面面相覷,居然有點對面無言。
老成乾咳了一聲,拿眼神示意徐西臨救場。
徐西臨搜腸刮肚了片刻,對蔡敬說:“我們攢了點錢,打算開個烤串店,叫‘姥爺’,就在你家附近,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