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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尋覺得面前有一張巨大的陷阱,他看得見天羅地網,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被網中間的誘餌吸引,焦躁不安地原地轉來轉去,又想認命,又想掙扎。
“我還是孤僻。”竇尋說,“沒正事還是不喜歡跟一幫半生不熟的人泡在一起,也不喜歡你總不在我面前……我看過心理醫生,也看了很多書,想學着改,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徐西臨聽懂了,他一次毀約,竇尋學會跟他“先小人後君子”,把醜話說在前面了,他點了下頭:“嗯。”
竇尋又說:“我有時候一天到晚盯着你,還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是……就是一塊過期的膠布,往哪粘都不服帖。”
徐西臨把做好的菜都盛出來放在餐廳:“怎麼突然這麼有自知之明瞭。”
“居高臨下的時候看全世界都是傻瓜,”竇尋輕輕地碰了一下徐西臨的小腿,“有一天被絆個跟頭,摔一嘴泥,嘗過那個味,才知道自己也沒比別人高明到哪去。”
“我絆了你那麼大的一個跟頭,你怎麼也沒找個更好的人?”徐西臨坐在餐廳的小凳子上,嘆了口氣,彎下腰,上身微微往前傾,拉住竇尋垂在一側的手,像當年艱難地說分開的時候那樣,來回按着竇尋手背上依舊突兀的指關節。
徐西臨問:“是因爲都沒有我帥嗎?”
竇尋眼圈微紅。
竇俊梁當年說得很實在,什麼都變得很快,過去的這小十年裏,國家和銀行真的都會破產了,徐西臨也真的一夜赤貧、又一朝發達過。而他也再不會把“永遠”掛在嘴上,因爲知道自己也會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