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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雅,妹妹……”
安妮眼簾低垂,那一雙淡紫色的眼眸透着愛戀,這也是霜之劍刃安妮墮入黑暗之中唯一保留的良知,對妹妹的依戀與關心,縱然在她死後,也完全無法放下。
清風拂過,菲雅的戰袍輕輕搖擺,她抬頭看着飄在半空中的安妮,咬着銀牙,悲慼道:“姐姐,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把你變成這個樣子?”
安妮低下頭,沉默幾秒鐘後,淡淡道:“這是我的命運,我無法反抗的命運。”
“到底是什麼樣的命運,那麼沉重,沉重到我們姐妹再也無法攜手同行?”菲雅精緻的肩膀微微顫抖,道:“姐姐,你的內心依舊嚮往和平,嚮往生命,不是嗎?”
“不!”
安妮的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道:“和平?呵呵,那些都算得了什麼?在我活着的時候,每天都看到無數虛僞的面孔,那些自恃高貴的貴族幹着骯髒的勾當,我卻無能爲力無法制裁,這種和平有什麼意義?與其如此,倒不如把一切都毀滅了!”
“可是姐姐,從前的你,絕不是這樣……”菲雅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安妮仰天長吟,聲音洞徹萬里,似乎是在宣泄一般,過了半晌,她低頭看着菲雅,淡淡道:“我的內心已經被月之哀傷侵蝕,菲雅,我的妹妹啊……你不知道,我每日每夜都沉浸在痛苦與掙扎之中,月之哀傷的力量就像是一雙死亡的手,緊緊抓住我不放,我變得矛盾,變得彷徨,看着自己的雙手不斷沾染人類的鮮血,我內心興奮,卻又不知所措,這種感覺,你能體會嗎?”
“月之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