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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姐,你還是看見電話就躲。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阿婆讓你打個電話問移動卡爲什麼亂扣她的錢,你死也不肯,然後被阿婆攆着追了一條街。”明冬知打完手語才把酸奶接過來,卻仍然還在笑。
桑斯南將頭盔重新蓋在自己頭上,“你那個時候都沒出生,怎麼會記得?”
還是她七八歲時候發生的事情。厲夏花講不來普通話,一口閩南語闖天下,卻敗在了和移動公司的交流上。桑斯南的普通話也只能說是半吊子水平,還帶着有些濃烈的、傻乎乎的口音。
對沒出過小城的小孩來說,帶着口音的普通話讓她覺得自己拿不出手。寧願倔着下巴被厲夏花追幾條街抽幾個條子,也不願意在老式電話裏聽到接線員字正腔圓的“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之後,用自己蹩腳又稚嫩的口音提出“你爲蝦米要扣我阿婆的錢吶”。
那時,父母還沒被海難帶走,還是一對帶着魚腥味和鹹澀大海味道的夫妻。
“聽我姐說的,她每天唸叨你的糗事,上學去了。”明冬知笑嘻嘻地打完這句手語,就轉了身。
桑斯南望了她一會,怕她注意不到後面的車。等明冬知走遠,兜裏的手機嗡嗡地振動了一下,她拿出來,是手機主人的回覆:
【謝謝,麻煩了,你有空的時候寄到顆顆大珍珠店就行了,或者我找你去拿也可以】
顆顆大珍珠店,大概和竄得快機車租車店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在擰緊油門,機車開始抖動的十幾秒裏,桑斯南不僅卡好了頭盔繫帶,還甚至將對方的短信回覆了過去: